截肢才能保命,但他的家人說:人可以死,但不能死無全尸!
要腿,還是要命?一位病人和他家屬的決定,讓浙江大學醫(yī)學院附屬邵逸夫醫(yī)院血管外科中心副主任朱越鋒失眠了。
昨天晚上,他在朋友圈里郁悶的寫到:80多歲老人因動脈閉塞沒及時就診,惡化到最嚴重的情況,右小腿在半個月內變黑潰爛,嚴重感染并伴有劇烈疼痛,必須截肢才能保命。但家屬召開家庭會議后,堅決不同意截肢的方案,認為人可以死,但不能死無全尸!
作為醫(yī)生,朱越鋒的心情很糟糕,“很可惜的,(病人)昨天剛剛過來,我就想安排今天急診手術,但萬萬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如果不截肢,一旦感染擴散,幾天人就沒了。如果沒有繼發(fā)感染,或許有幾個月好拖,但也是等死,而且最后是很痛很痛的痛死的?!?/p>
這不是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病人。拿動脈閉塞來說,朱越鋒醫(yī)生和同事一年要接診200例左右,每年需做截肢手術的患者,少的話,幾例,多的話,十幾例。
這幾年加起來,他一共遇到過五個患者,寧愿選擇等死,也不愿意截肢。
右小腿變黑、潰爛,面臨截肢
家屬表示,不可以死無全尸
拒絕手術的這位老人,今天早上放棄治療出院了。
他是蕭山人,毛病已經很重,出院前躺在病床上,走不了路。因為下肢動脈閉塞,血液供應不暢,右小腿全變黑了,腫了起來,好幾個地方潰爛、流膿,散發(fā)著一股味道。即使躺著不動,小腿也是鉆心的、持續(xù)的疼,晚上徹夜難眠,只能吃止痛藥。
病情是在半個月內迅速惡化的。一開始,老人只是走路有點跛,走個幾分鐘,覺得小腿酸痛,得休息一下。春節(jié)前幾天,他突然覺得小腿痛得厲害起來。
去醫(yī)院看看?老人很快打消念頭,都快過春節(jié)了,去醫(yī)院多不吉利啊,也給孩子添堵,再看看吧。沒想到,熬了幾天,右小腿慢慢變黑,人也走不動路了。
本周三,老人看到腿開始爛了,實在扛不牢,才開口讓子女送他到醫(yī)院。
“老人年紀大,愛抽煙,本身有動脈硬化,另外還患房顫,血栓脫落引起動脈堵塞?!敝煸戒h醫(yī)生說,因沒及時就診,老人的動脈完全堵塞了,連腳趾頭都發(fā)黑,是最嚴重的情況,唯一的辦法就是截肢。否則病再重下去,感染繼發(fā)敗血癥,人都會保不住。
要腿,還是要命?只能選一樣。老人知道后,情緒很激動。
朱越鋒醫(yī)生找家屬談話,辦公室氣氛很壓抑,老婆、子女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幾個親戚趕來,一群人在病房里開了個家庭會議,最終決定:不同意截肢。
“暈啊!手術做了可以活得?。〔蛔鍪中g的話,真的只有等死了!”得知消息的朱越鋒醫(yī)生很著急,再找家屬談話。但家屬和老人的態(tài)度非常堅決:按照老家村子里的習俗,人可以死,但是不可以死無全尸。
朱越鋒醫(yī)生很感慨又無奈,“老人很可憐,他也不愿意給子女增加負擔,就說自己痛點好了。本來截肢再重建血管,不會爛也不會痛,原本有幾歲就有幾歲好過。哎,之前遇到好幾個患者不愿意手術,也是這樣的理由?!?/p>
有人發(fā)問:人截肢了以后會有什么感覺?
網上的回答令人心疼
昨天晚上,朱越鋒醫(yī)生的朋友圈有很多人留言。
他一位同事說到,當時外公患病也是“寧死不截”的想法,覺得“完整的確比命重要”,也擔心截肢后老年生活過得痛苦,做護士的外孫女只能一直勸。還好老人家病不算太嚴重,最后手術成功了,腿也保住了。
浙江省中山醫(yī)院骨傷科主任林瑞新,每年會碰到不少車禍、骨腫瘤、糖尿病足的患者,情況嚴重的,也得面臨截肢。
“車禍的話,家屬和病人聽到要截肢,雖然悲痛但快能理解,因為腿往往是毀損傷,骨頭、血管、神經全毀掉了,只能趕緊手術。比較麻煩的是骨腫瘤、糖尿病足,整條腿看上去形態(tài)還是好的,拖得很晚才來看,腿保不住了,尤其是老年人很難接受?!?/p>
他遇到過一個80多歲老太太,因糖尿病繼發(fā)足部病變,腳趾頭爛了,然后是腳踝變黑、潰爛,到醫(yī)院來看,聽到要截肢,嘟喃著“誰照顧啊,那不行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又跑回家去了。過了一個多月,她小腿發(fā)黑、情況很嚴重,才來做手術,最后整個小腿都沒能保住。老太太躺在病床上,夜里一直在哭。
“知乎”上也有人問:人截肢了以后會有什么感覺?47條回答里,不少人講述了自己受傷后如何康復的正能量故事,但在尊嚴、被孤立、痛苦、無奈等詞語的背后,很多答案令人心疼——
一位叫“大樹下的小孩子”網友的回答,得到了8萬多人的關注。她說,在醫(yī)院的那兩個月里,截肢的胳膊天天跟壓了一座大山似得,每天最虐心的就是換藥,簡而言之,疼瘋了!最難受的恐怕就是,每天晚上夢里還有右胳膊,早上醒來卻是空蕩蕩的袖子,那種心痛和眼睛里掠過的那一縷憂傷,恐怕只能自己能懂。
一位不愿意透露名字的網友說,因為走路很奇怪,從小被歧視被孤立。剛佩戴假肢的時候,整個殘肢被包在里面,一天下來出的汗都濕透了,又癢又疼。而且卡住屁股的位置很疼,經常磨出血,包括現在也是。如果走路或者站立很久的話,就會磨出傷口。
名為“李慕蕓”的網友說,剛開始也會有一種自己好像廢了什么也做不到的無力感,到后面裝上假肢,慢慢練習,雖然帶上假肢也很痛的,但是很多事至少能夠親力親為。
“Reborn”寫到,現在沒有我不敢去的地方,我不怕走路,也不怕磨破腿,更不怕面對以后踏入社會后遇到的其他問題。人各有命,少一條是命,一條腿,我也想好好活著,這也是命。
要腿,還是要命?
這真的是一個很不容易的決定。
浙江省人民醫(yī)院血管外科主任蔣勁松,遇到過一個令他鼻頭一酸的場景。普陀一位患了動脈閉塞的老太太,送醫(yī)時整個左小腿發(fā)黑、潰爛,一聽到截肢,她怎么也不同意,一個人默默在流淚,任誰去勸都沒有用。
“勸不動老人,她的兩個女兒、三個兒子跑過來找我,五個人咚的一聲,跪在我面前,邊哭邊說,希望我能保住他們母親的腿。但真的沒辦法,送得太遲、病太重了……”
子女急得不得了,蔣勁松主任說,他記得,那幾天,整條走廊里都是他們的哭聲。
在疾病面前,要腿,還是要命?這真是一個很不容易的決定。
錢報記者在醫(yī)院里,找了15位患者與家屬做了個隨機調查,有90后,也有70多歲的老人。其中,接受“做手術保命”的有9個人,態(tài)度猶豫、拿不定主意的有4人,只有2個人選擇“不愿截肢”,一位是72歲,另一位是28歲。
72歲的安徽陳老太態(tài)度很堅決,“老祖宗傳下來,民間有說法的,這輩子死無全尸,下輩子投胎也會是個殘廢”。
在濱江做IT工作的鄭女士擔心拖累了父母,“讓他們照顧我一輩子嗎?不要說別人看你的眼光不一樣了,連自己家人的正常生活都沒了”。
杭州人李大伯表示,腿沒了,日子過得會苦點、難受點,但只要命還在,就還有希望。
48歲的王大姐一下子很難做出選擇。她提到,長時間的康復訓練、走路需要拄拐杖,沒辦法再跑過,可能連行走、旅行都會變得艱難。隨之而來的痛苦,不只是身體上,還有心理上,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
30多歲的李女士說,這個決定太艱難了,如果是自己的親人,看著他痛苦于心不忍,但要放棄又舍不得。
調查背后,反映出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生命的長度與質量,哪個更重要?去年,錢報記者報道過一位69歲的慢阻肺患者,住在ICU(重癥監(jiān)護室)兩年后主動放棄治療 相關鏈接,引發(fā)很多人的討論。
有人認為,至少繼續(xù)治下去,可能就有希望,人還在家就還在。也有人說,站在病人的角度講,認同并尊重他們的決定,才是最大的愛,有時候放手比堅持更艱難。
追求生存時間,還是生存質量?如果是你,會怎么選擇?
一位病人和他家屬的決定,讓浙江大學醫(yī)學院附屬邵逸夫醫(yī)院血管外科中心副主任朱越鋒失眠了。浙江省中山醫(yī)院骨傷科主任林瑞新,每年會碰到不少車禍、骨腫瘤、糖尿病足的患者,情況嚴重的,也得面臨截肢。
視頻傳上網之后,有人說醫(yī)生沒素質,不該針對中國;有人說,這個醫(yī)生不講理,沒弄清藥量問一句也不耽誤時間。這位新加坡醫(yī)生如果不指名道姓說“中國”,只是提醒需要守規(guī)矩排隊等候,或許也不至于引發(fā)這次事件。
23日,資陽市交警直屬一大隊相關負責人告訴記者,魏某當天駕車肇事后,并未在現場停車施救,而是繼續(xù)駕車前往單位,上班過程中也顯得若無其事。
1月7日晚11點10分左右,瀘州市瀘縣人民醫(yī)院急診科醫(yī)生謝林在救治傷者時,被一年輕男子用長約20cm的尖刀刺傷。1月11日晚,瀘縣警方發(fā)布通報稱,1月10日14時許,發(fā)生在瀘縣人民醫(yī)院的“1·7尋釁滋事案”在逃嫌疑人胡某主動到瀘縣公安局玉蟾派出所投案。
昨日下午,記者從東莞市中級人民法院獲悉,按照最高人民法院的指令,東莞中院依法對數名罪犯執(zhí)行死刑。2011年8月16日下午,盧德坤攜帶菜刀來到長安醫(yī)院,趁劉志霖在診室為他人看病不備之機,拿出菜刀向劉志霖的頭部、頸部、軀干、四肢等部位猛砍,致劉志霖受傷倒地。
門內爭分奪秒救人,門外卻在磨刀霍霍) 6日,這樣一條“殺醫(yī)”朋友圈,迅速在網上傳開,令小編倒吸一口冷氣。朋友圈的定位顯示,發(fā)布者位于四川瀘州西南醫(yī)科大學附屬第二醫(yī)院城北新院,而他本人隨后留言回復,說他哥哥正在做骨科手術。
門內爭分奪秒救人,門外卻在磨刀霍霍。
在了解清楚程先生的位置和孩子情況后,醫(yī)生陳登宇、護士孫倩倩、司機荊百強立刻組隊出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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