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岳明幫黃瑞萍活動雙手
陶岳明在給黃瑞萍清理導(dǎo)流管
窄小的陽臺上,陶岳明正在晾曬清洗過的尿片和衣服。
陶岳明把黃瑞萍安頓好,開始縫補尿片。
陶岳明左手拿的菜葉子是她吃的,右手拿的是給黃瑞萍吃的。
午飯后陶岳明把黃瑞萍抱到輪椅上,拍一拍、捏一捏。
□記者丁豐林文張琮攝影
編者按
說起保姆和雇主的關(guān)系,我們會聽到各種各樣的故事,聊起與保姆相處的感受,我們會聽到褒貶不一的評價。在網(wǎng)頁中搜索“保姆”,得到的信息更是紛繁復(fù)雜。
讀了這個故事,你也許會對保姆有個新的印象。故事的主人公陶岳明來自農(nóng)村,她拿著每月兩千多塊的工資,十年如一日地照顧這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姐姐”。有人說她“傻”,她卻不這樣認為,“我不傻,我就是放心不下她……她啥時候能好了,就是我最大的心愿?!?/p>
核心提示丨陶岳明是一個保姆。有人第一次聽說她的事,會感嘆:真是個“傻”保姆。
別家的保姆現(xiàn)在一個月能掙四千來塊。她照顧著一個沒有自理能力的植物人,拿一個月兩千塊的工資。
別家的保姆都和主人吃一鍋飯。她不是,她要給主人做有營養(yǎng)、易消化的豆腐肉丁湯面條,自己喝著剩粥,配著自己撿、自己腌的菜葉子。
她也有深愛的丈夫,惦念的子女,但是她連續(xù)十年春節(jié)沒回家,在鄭州照顧這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姐姐”。
她也有年邁的父親,多病的母親,但是她放不下這個“姐姐”,她說:“父母在家,俺當家的能照顧。我要是走了,這個姐姐就沒人照顧了。我不傻,我就是放心不下她。”
緣起丨單調(diào)的一天,她重復(fù)了十年
11月30日中午,鄭州市建設(shè)路三官廟社區(qū)一個老家屬樓的五樓,一間50平方米的房子,陶岳明和她的“姐姐”黃瑞萍就住在這里。房間很小,顯得昏暗,陶岳明沒有開燈,她說省電。
陶岳明今年53歲,來自魯山縣一個山區(qū),家里有她的丈夫和兩個孩子,全家靠著兩畝地的收入生活。2004年,為了供養(yǎng)兩個孩子上學(xué),陶岳明來鄭州打工,沒有一技之長的她,選擇在醫(yī)院做護工。2006年2月,她遇到了比她大三歲的黃瑞萍。
當時的黃瑞萍因為車禍成了植物人,她早年離異,只有一個還在上學(xué)的19歲兒子。從重癥監(jiān)護室轉(zhuǎn)出來后,黃瑞萍需要一位護工,但困窘的家境只出得起每月1500塊的工錢。
“那天我第一次見到陶姨,當時我正在照顧母親,弄得手忙腳亂”,黃瑞萍的兒子袁博回憶說,當時病房里已經(jīng)先來了一個護工,看了一眼他母親,啥也沒說就直接走了。
陶岳明接著進來了。眼前的黃瑞萍“渾身上下插滿了管子,沒有下得去手的地方”,看著袁博手忙腳亂,急得哭出了聲,她說:“孩兒你先出去吧,我來”。
陶岳明連工錢都沒有問就接下了這個活。后來有別的護工勸她,說人成那樣了,才給那點錢,這活兒不該接。她說,干吧,這家人也很可憐,遇見了就是緣分。
和陶岳明聊天,她常把緣分二字掛在嘴邊。從那天起,她和黃瑞萍的緣分一結(jié)就是十年。每天早上起床,她給黃瑞萍洗臉,清理口腔,給導(dǎo)流管消毒,接著做早飯。早飯后給黃瑞萍洗腳,擦洗身子,洗尿片,午飯后把黃瑞萍抱到輪椅上,渾身上下拍一拍,捏一捏。晚上睡覺她也睡在黃瑞萍旁邊,一只手搭在黃瑞萍身上,“一會兒就得摸一摸,看尿片濕不濕,一晚上一般得換五六次尿片”。
黃瑞萍的身邊離不開人,陶岳明一天只能下兩次樓:早上倒垃圾,下午去樓下的菜市場買菜。剩下的時間,她全部在屋子里陪黃瑞萍,如此單調(diào)的一天,她重復(fù)了十年。
陶岳明每天都重復(fù)著這些事
付出丨她胖了二十多斤,她瘦了快二十斤
“陶姨把俺媽照顧得真是沒啥說的,俺媽在床上躺了十年,一點褥瘡都沒有。俺媽從一開始的掐都沒反應(yīng),到后來會眨眼了,再后來手指頭會動了,胳膊會抬了,現(xiàn)在都會笑了?!笔陙恚S瑞萍一點一滴的變化,兒子袁博都看在眼里。對陶岳明的感恩,他都記在心里。剛出院時,黃瑞萍體重一百來斤,現(xiàn)在快130斤了,陶岳明的體重則從十年前的120多斤變成不到110斤?,F(xiàn)在抱黃瑞萍上輪椅,陶岳明已感到吃力,袁博因為工作原因,只能在周末回來幫忙。
黃瑞萍的家境不富裕,陶岳明想方設(shè)法給她家省錢。午飯?zhí)赵烂飨茸隽艘煌攵垢舛鏃l,喂黃瑞萍吃完后,她把早上沒喝完的玉米糝熱了一下,就著饅頭和腌白菜喝了一碗。鍋里剩下的,她說放著晚上還能喝。
打開黃瑞萍家的冰箱,里面有五六個塑料袋,黃瑞萍吃的菜和陶岳明吃的菜分開裝,一邊是擇洗干凈的小白菜,一邊是零碎的菜葉子,小白菜是在樓下菜市場買的,一塊七一斤,菜葉子是陶岳明在菜市場撿菜販們擇下來的,起初菜販們還問她要一塊錢,后來不但不要錢,還專門留著菜葉子等她。
在這個不大的房子里,最多的一樣?xùn)|西是尿片:陽臺上搭著一片,暖氣管上搭著一串,洗衣機里塞了一筒,床頭擺著一摞,總共有七八十個。“大姐白天得用十幾個,晚上也得五六個,連洗帶曬帶換,八十個也差不多夠用?!边@些尿片都是陶岳明自己做的,用的是舊床單和她自己花錢買的絲綿,“這比買的尿片還省錢,還實用?!?/p>
上午給黃瑞萍洗尿片,洗衣機洗出來的第三遍水,陶岳明用一個桶接著存起來,“明天還能再洗頭遍”。
黃瑞萍沒法去理發(fā)店理發(fā),理發(fā)師上門要多收錢,陶岳明就買來推剪,學(xué)著給黃瑞萍理發(fā),理的是最簡單的板寸頭。
在陶岳明的眼里,“姐姐”黃瑞萍就跟七八個月的小孩兒一樣,“她啥也不知道,但是一看見我就笑了?!眲傋聛砹牧?分鐘,陶岳明就要起身去里間看一看,一會兒出來笑著說:“沒事,她在咬管子玩兒呢”。
虧欠丨十年春節(jié)沒回家,也沒給父母盡孝
照顧黃瑞萍十年,十個春節(jié),陶岳明一次也沒回家過。
“難受!咋不難受?聽著外面人家放著炮,我偷偷擦眼淚,但是我沒法走,我走了誰照顧她?袁博也是忙了一年,過年好不容易歇幾天。”
陶岳明照顧黃瑞萍的頭一年,到了年底,她原打算在臘月二十八回家,也給丈夫王殿英打電話說了,可臨到年關(guān),看見袁博回家后忙得手足無措,她只得又給丈夫打電話,說過年不回了。
回憶起當時的情況,丈夫王殿英不好意思地說,當時還懷疑她在大城市找了別人,生氣地說“你要是不回來,過完年你帶著戶口本,咱倆把(離婚)手續(xù)辦了吧”。
過完年,王殿英來到鄭州,看到黃瑞萍的情況后,一句話沒說就走了。后來,孩子再問他“媽媽去哪兒了”,他說,去走親戚了。
“她是過慣苦日子的人,見不得別人受苦”,王殿英一個人帶著倆孩子過了十年,現(xiàn)在倆孩子都大學(xué)畢業(yè)了,說到以后,他說,“只要她還愿意,我支持她?!?/p>
十年時間,陶岳明一共回過三次老家:一次是母親過世,一次父親過世,一次她的妹妹過世。
“俺爹俺媽在老家,俺當家的能照顧他們,她(黃瑞萍)咋辦?我一走誰照顧她?”想起父母,陶岳明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我對不住俺爹跟俺媽”。
今年9月份,陶岳明的妹妹得了肝硬化,聽說妹妹想見她,陶岳明趕緊給袁博打電話,又懇求一位原來一起做過護工的姐妹過來幫忙照顧黃瑞萍兩天,可等她匆忙趕回老家時,妹妹已經(jīng)走了。
那天晚上,袁博臨睡前去看母親,母親的手一直在旁邊的被窩里摸。“她是想俺陶姨了”,袁博說,第三天陶岳明從魯山回來,母親看見她就笑了,表情明顯是不一樣的。
感動丨她不要錢也要一直照顧“姐姐”
“有時候家里有啥煩心事兒,我都給她說,雖然她啥也不知道,我還是想跟她說”。十年的緣分,陶岳明把黃瑞萍當成了親姐姐對待。現(xiàn)在的鄭州市場上,一個普通保姆的工資也要在4000元左右,陶岳明只拿2200元,平時家里買些小東西,陶岳明都是自己花錢,從沒提過漲工資的事。
“有人出高工資想挖陶姨,她都沒去”,袁博說,他現(xiàn)在上班的工資有3000多塊,加上母親的退休金,家里一個月的收入大概有5000元。去年過年時,他提出給陶岳明加一百塊錢工資,陶岳明沒同意,她說現(xiàn)在她的倆孩子都畢業(yè)了,家里也沒花錢的地方。“除了感謝,真不知道說什么好。有陶姨的照顧,我才能出來上班,如果當初沒遇到陶姨,現(xiàn)在我就是另一種結(jié)果”。
“要是俺家里條件好,我就把你媽媽拉到俺家伺候,我一分錢也不要你的?!碧赵烂鲹еS瑞萍的脖子,在她臉頰上用力親了幾下,說:“黃姐姐,你啥時候能好了,就是我最大的心愿?!?/p>
線索提供岳先生稿酬100元
新聞熱線0371-96211
其實,類似阿霞這樣的事情,在家政行業(yè)并不少見。
時長:19分59秒
事實上,這不是保姆小亨堡第一次被黑人嚇,黑人18日早上就趁著保姆幫飛飛翔翔煮食物時嚇她,不少粉絲看到這段影片,都很同情保姆的遭遇,紛紛笑道“保姆的心臟要很大顆耶,三不五時被嚇”
保姆在出租房內(nèi)砍死了老人后自縊身亡,繼而引發(fā)了房東、死者家屬和家政公司之間的兩起訴訟。
保姆在出租房內(nèi)砍死了老人后自縊身亡,繼而引發(fā)了房東、死者家屬和家政公司之間的兩起訴訟。在這起訴訟中,李先生說,2014年,他通過被告北京香柏樹勞務(wù)服務(wù)有限公司找保姆幫忙伺候父親。
當天中午1時許,官女士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便讓老公陪著她一起前往醫(yī)院看病,只剩下“李晴”和6歲的女兒在家。
官女士突然感到有些不舒服,便讓老公陪著她一起前往醫(yī)院看病。
我是一個經(jīng)歷了兩次失敗婚姻的中年女人,如今獨自帶著兒子艱難地生活。我在工廠上班,一個月有1000多元的收入,加上前夫給兒子的撫養(yǎng)費,生活也還算滋潤。事后,我坐在沙發(fā)上流淚,而他卻像沒看到我的傷心一樣,照樣看著電視上的喜劇片發(fā)出陣陣笑聲。
李女士對把阿姨的意見一說開,鄰居們各有各的看法,大部分人覺得“辭得對”,但也有小部分人認為“不是大問題”。
記者26日從廣州檢察機關(guān)獲悉,近期,廣州市番禺區(qū)人民檢察院對犯罪嫌疑人陳宇萍故意殺人案依法報送廣州市人民檢察院審查起訴。
原標題:家政服務(wù)從業(yè)人員健康狀況監(jiān)管難 給保姆做體檢 檢查出梅毒 “體檢報告上面寫有梅毒甲苯胺紅試驗陽性……”寇洋找到醫(yī)生詢問情況,醫(yī)生表示“不建議讓她繼續(xù)帶孩子”。隨后,記者走訪了4家家政服務(wù)公司,工作人員都表示,只要有乙肝方面的體檢報告就可以幫忙介紹工作,如果雇主對這些保姆不夠放心,可以自己帶去做一個全面體檢。
據(jù)東南快報報道,福清一年近八旬的依姆本想雇請保姆照顧自己的起居,不想竟“引狼入室”,雙方僅因20元費用起糾紛,依姆竟惹來殺身之禍。
黃女士經(jīng)營家政公司已有十五六年,據(jù)她介紹,今年頂工保姆的工資水平比去年同期還要高,每天高出約50元。
記者在番禺蔡邊村、樟邊村等受害家屬處多番走訪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蔡女士口中的毒保姆,并非何天帶,而是另外一個毒保姆陳某(女,48歲,廣東英德人),陳某其中一單案就曾被番禺警方于2月3日通報過,陳某所涉很可能不止一單案。
該保姆曾稱:如果老人死了,你也要給我一個月的工錢。
網(wǎng)站簡介 | 版權(quán)聲明 | 廣告服務(wù) | 聯(lián)系方式 | 網(wǎng)站地圖
Copyright © 2012 hnr.cn Corporation,All Rights Reserved
映象網(wǎng)絡(luò) 版權(quán)所有